So far away

人间失温

白色情人节贺文，给众CP一个圆满。
有一丢丢丢盗梦AU。

李熏然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不是噩梦。深谙催眠之理的谢晗当然知道什么样的梦足以让人沉沦。
所以李熏然置身于他最熟悉的生活场景中，不过比他平时还要顺风顺水一些。
警察局无大事，偶有小案也能很快破解；李父的身体好了很多，不用母亲和他再陪着跑医院……就连天气也开始逐渐回暖，阳光明媚，下班时赶上了蒙蒙细雨也有那人撑着伞抿嘴笑着在不远处等他。

黄志雄将雨伞往李熏然那边倾斜一点：“今天工作怎么样？”
说到这个李熏然都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苦恼：“《北平无战事》。”他借用当下热播的一个电视剧回答。
毕竟对于一个警察而言，社会和谐太平人间是终极目标，可是真这样了，他又终日无事快成了无业游民。局里的老干部都开始讨论热播剧和投资方荣石去探班当红影星孟方韦的八卦了。

他莫名地联想到如果大家都安康的话，某人的杏林分院计划会不会搁浅。
黄志雄没有搭腔，安心地撑着伞护着李熏然并肩走。
其实也不用他护着，街上的车都开得规规矩矩，霸道如幻影经过他们时还特意放慢了速度鸣了下喇叭，像是在跟朋友打招呼那样，溅起的水花不足三厘米。
李熏然感觉这样的场景朦胧静谧的不真实。

春水初生，春林初盛，春风十里，不如你。
他与黄志雄并肩行走在濛濛春雨中。
他突然就不敢说话了，生怕打破此刻的静谧。

走到岔路口，黄志雄要往右走。
李熏然出声打岔：“……嗳，健身房该往左走，这条是去医院的道。”
黄志雄停下脚步与少年对视，少年的眼睛映着天青色的雨帘和黄志雄坦然深邃的眉眼，像是也染上了濛濛的烟雨，显得愈发湿漉漉的。
黄志雄端详少年了一会儿，想吻上他的眼睛，但是克制住了，而且抿嘴笑了：
“今天不去那里了。”
末了又补上一句：“这次我是来跟你道别的。”

李熏然瞪大了眼睛，他感觉有什么在向他不可控制的方向倾倒。

“日跳哥，你别闹。”
“我不是在开玩笑。”
“你这话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怎么一点预兆都没有就？…”
怎么会没有预兆，他失笑。每天都算着还剩多少日子，每刻都是捡来的宝贝着。
“黄志雄，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李熏然的声音低沉了下来，像是从胸腔发出的，带了点做警察审问时的威严。
黄志雄看着对面的发出危险信号的小狮子——他甚至已经蠢蠢欲动地磨自己的爪子了。

他在心里叹了口气，忍不住了。

伞倒下，但没人去管它。
身边的车来来往往，没有一辆鸣笛打扰。

黄志雄紧紧抱着李熏然，伏在他耳边，用近乎叹息的气音说：

“快点长大吧，李熏然。”
“你再不长大，他就老了。”

不是所有人都有耐心等下去的。

李熏然在他黄志雄怀里瞪大了眼睛。
这个怀抱和落在脸上的雨滴是一个温度。

黄志雄放开愣在原地的李熏然，转身离去。
李熏然在雨里想着，不对，这里不对劲。
从什么时间开始不对的？哪里出了问题？这些天他上班见得到刘队薄靳言，下班见得到父母简瑶，去健身房见得到黄志雄赵启平……
问题出在医院！

想到这里，李熏然开始拔腿向医院飞奔。
雨在不知不觉中越下越大，倾盆而泻。

——“快，去把凌院长喊过来，李熏然的状态好像有点不太稳定。”赵启平看着起伏的心电图，随口向正在换花的庄恕吩咐。

李熏然赶到了医院，推开众“人”开始发了疯一样在这个大迷宫了找。
“李警官！李警官!”好象是赵启平庄恕的声音。
“熏然！熏然！”是他父母和简瑶的声音。
他冲到最顶楼的院长室，撞开门。
没有人。桌子上只有一张凌远的照片。黑白的。

不是所有人都有幸运等下去的。

“凌远！”李熏然不可置信地闭上眼睛，又睁开。

“凌远！”李熏然不可置信地闭上眼睛，又睁开。
“熏然，我在。”守在床边的凌远握紧他的手。
李熏然愣了，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紧紧盯着凌远，生怕看到看到他鬓角也染上了华发。
还好还好，凌远的脸色虽憔悴了一点，但看着他的眼神是精神且暖的。
“你终于醒了。”

李熏然心想，还好是梦境。
只有梦里，才会是一个温度。最后梦境褪色，他看到的照片才会是黑白的。

还好还好，醒来后一切还都来得及。他开窍，他未老。
还好他没让他等太久。
梦境失温，人间正好。

“凌远，我想跟你说…”
赵启平和庄恕退出了病房，八卦如小赵医生也不想跟自己过不去在情人节这天找虐。
最大的“情敌”已经倒戈了，可他也不是很想去找黄志雄了。
他看着一边的庄恕，感觉今天阳光真好，照得身边这个傻瓜也分外好看。

——FIN——

昨天打脸受刺激了不小心虐了全员，今天被人提醒才意识到是白色情人节。赶紧发糖。
雨，水，褪色，温度，都是梦境的梗。
祝大家白色情人节快乐。
人间正好，放手去爱。